關於女人叫床的問題,我認為有兩點比較關鍵。
第一,是一個敢與不敢的問題。
第二,是一個有沒有反饋的問題。就此兩點而已。
或者也可以說,坦蕩與否,是其一;有反饋與否,是其二。
有的女人不敢叫,表面上是怕有人聽到,根本上是怕醜。丑從何來?因為她從心裡認同這是個醜事。
做醜事不能讓人知道,所以抵死憋住,不能出聲。打死也不出聲,高潮也不崩潰。
永遠保持住了清晰的頭腦,從來沒有失控。
這使得做愛不成其為洗禮,不能達到快樂的巔峰,就搞成了坐老虎凳,弄成了煉獄。
女人叫床,那才叫女中丈夫呢。所謂人中呂布,馬中赤兔。
叫床是女人最嫵媚、最致命的殺傷性武器。能將最雄強的男人立斃馬下。
叫床,好比是軍中號角,是戰鼓聲急,是馬蹄聲脆,催逼戰士一往無前,奮勇殺敵。
正如《水滸傳》寫林沖和洪教頭比武那一段:兩個教師就明月地上交手,真個好看。
怎見是山東大擂?但見:山東大擂,河北夾槍。
大擂棒是鰍魚穴內噴來,夾槍棒是巨蟒窠中拔出。
大擂棒似連根拔怪樹,夾槍棒如遍地捲枯籐。兩條海內搶珠龍,一對巖前爭食虎。
叫床就是叫好。
那是由衷讚歎,徹底拜服,又是搖旗吶喊,加油助威。
所以者,使勁忍住不是一個好辦法。而是要配合男人。
男人最希望看到女人崩潰。那樣他就太有成就感了。
否則的話,他就很失敗:認定自己餵不飽這個女人。媽媽的,這個問題就大了。
實際上,叫床當然是人世間最優美的歌。
最優美動聽的歌只需要一個詞,啊,或者哦,或者嗯。足矣。沒有任何的詠歎調比得上這一曲。
女人吟詠這一首歌詞,實在是對男人最強的激勵,最好的犒賞。
大象無形,大音稀聲,大道至簡,豈是誑語?
做愛連叫床也不敢,實在比男人陽萎更不堪。
那樣怎麼算做了?那樣怎麼才能做得通透?
敢不敢,是第一層意思;
應不應,是第二層意思。
應不應,指的是反饋與否。
做愛好比彈琴。女人就是豎琴。男人每一下動作,必得聽到聲音。
要是彈不出聲音來,這就很麻煩,男人就犯迷糊——不知道是搞對了,還是搞錯了。
兩個人的配合,就失去了媒介,協奏就進行不下去了,變成了獨奏。
所謂琴和瑟亦合,所謂鸞鳳和鳴,就達不到了。
對於做愛來講,女人是老師,男人是學生。
叫床是期待,叫床是引導,叫床是教育。
所謂立叫立應,指的就是這個意思。
你一叫,他就應。
你不叫,他就不知道怎麼應了。
所以說,叫床是當老師。
你不叫的話,你的學生很快就無聲無息了。
下一把往哪裡去?
所以中國男人過了四十,全都陽萎了,問題在於女人不會叫床。
不叫床的後果就有如此之嚴重。
有的人把不能叫床的原因全部推給房子問題,公婆問題。
我認為這是借口。公婆在一起住怎麼了?該叫還是要叫。
比如和婆婆住在一起,你叫了她煩,你可以跟她理論:你也可以叫嘛。
你不叫,還不許我叫?真是豈有此理!你讓你老公很快就陽萎了,難道讓我老公跟你老公一樣沒用?
婆婆當時就一聲慘叫,所謂七竅生煙者是也。
隔音不好一樣要叫。
叫了以後,就是替天行道,就是為人師表。
正如那個案例所說,起先是一人叫,而後是一樓叫。
從一樓叫,變成萬樓叫,中國的夜晚起碼就和諧了。
有女權主義者看到我關於叫床的意見,認為我太大男子主義,強烈要求我提出關於男人叫床的倡議。
否則的話,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。我想這個意見很好。啊,確實應該叫。叫床面前男女平等。
為什麼只讓女人叫,男人聽了受用,
為什麼不能讓男人叫一叫,使女人受用受用?
為什麼男人只在很少的時間段內叫,而不是全程叫?
這個意見確實應該予以考慮。
因為學習無止境,探索無止境。
至少在女性提出這個要求以後,作為男性,不該拒絕。
她說:「女人要男人叫床,最愜意的在於,本來一個剛強的男人,石榴裙下顯出最真實的一面來,溫情、柔軟。於是,軟硬兼施,得其中道。哈!」
看看,女權主義者既講征服,又講享受。
既敢於享受,又敢於征服。
不但要肉體高潮,還要心靈滿足。
鑒於此,我先表個態,我熱情歡呼,期待這樣的女權主義者多一些。
如果需要我受虐的話,我很樂意嘗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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